然而事實上,“中國制造”仍處于“大而不強”的發展階段。制造業普遍存在自主創新能力差、核心部件對外依存度、產業結構不合理、產品質量突出等問題,與美、日、德等發達工業國家存在較大差距。進入21世紀以來,新一輪的科技革命正在孕育興起,在這一關鍵歷史期,如何變道車成為重要命題。
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后,全球各國推出制造強國戰略。為了尋找促進經濟增長的新出路,各國開始重新重視制造業,
當前,我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強大的制造強國戰略。沒有強大的制造業,國家就難以從大國走向強國,特別是全球經濟結構正經歷深刻調整,發達國家紛紛實施“再工業化”和“制造業回歸”戰略,與我國形成激烈競爭。中國制造業面臨“前堵后追”的雙重擠壓,確立制造戰略實現“變道車”已經迫在眉睫。
從產業規模和結構看,制造業貢獻了國內生產總值的40%以上,產業結構也在快速升級,主要表現在勞動和資源密集型產品的比例持續下降,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的比例不斷上升。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05-2013年,我國制造業總產值年均增長20%左右,2012年我國制造業增加值為2.08萬億美元,在全球制造業占比約20%,成為上名副其實的“制造大國”。我國工業如今在全球競爭中的優勢更多地體現為擁有完整的供應鏈條。根據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數據,我國是上唯一擁有聯合國產業分類中全部工業門類(39個工業大類,191個中類,525個小類)的國家。目前,中國工業競爭力指數在136個國家中排名第7位,制造業凈出口居位。
然而事實上,“中國制造”仍處于“大而不強”的發展階段。制造業普遍存在自主創新能力差、核心部件對外依存度、產業結構不合理、產品質量突出等問題,與美、日、德等發達工業國家存在較大差距。進入21世紀以來,新一輪的科技革命正在孕育興起,在這一關鍵歷史期,如何變道車成為重要命題。
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后,全球各國推出制造強國戰略。為了尋找促進經濟增長的新出路,各國開始重新重視制造業,美國、歐盟、德國、英國等紛紛推出制造業國家戰略。發達國家將焦點鎖定在以新一代互聯網、生物技術、新能源、端制備為代表的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上,展開了新一輪的增長競賽,試圖搶占經濟增長的戰略制點。
此后,美國、德國、日本、韓國等都推出了各項政策措施,鼓勵和扶持本國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特別是美國政府于2012年推出《美國先進制造業國家戰略計劃》,同年12月通用電氣(GE)提出《工業互聯網》戰略;2013年8月我國工信部發布《信息化和工業化深度融合專項行動計劃2013-2018》;2013年底,德國電氣電子和信息技術協會發布了德國首個“工業4.0”標準化路線圖,以加強德國作為技術經濟強國的核心競爭力。由此,美國的“工業互聯網”、我國的“兩化深度融合”、德國的“工業4.0”等幾乎是殊途同歸。
筆者認為,“中國制造2025”能否讓中國從制造大國走向強國有幾大關鍵。首先,圍繞戰略性新興產業集聚科技資源,對上下游的核心、關鍵以及共性技術進行攻關,通過創新鏈驅動,突破一批關鍵技術,實現跨越式發展。圍繞傳統優勢產業鏈部署創新鏈條,以創新鏈為引導,增強傳統優勢產業的自主創新能力,推動擁有核心技術和關鍵技術的傳統企業集聚優勢資源加速發展,從而帶動整個傳統優勢產業轉型升級。
其次,制造強國戰略的核心是布局端制造業。端裝備制造業是“國之重器”。當前我國裝備制造業發展基礎堅實,載人航天與探月工程、“蛟龍”載人深潛器取得重大突破,智能制造裝備、海洋工程裝備、先進軌道交通裝備、新能源汽車等新興產業快速發展,企業國際競爭力明顯增強。
第三,堅持標準先行,把制訂智能制造標準化作為智能制造的優先領域。整合國內標準化資源,借鑒德國工業4.0標準化路線圖以及美國先進制造和工業互聯網標準建設的工作思路和組織方式,加快智能制造標準化體系建設。如,加快制定智能制造標準化路線圖,盡早啟動優先急需領域標準化制訂工作,建設和推廣企業兩化融合管理體系。
后,通過“制造+服務”提升價值鏈控制力。當前,制造業服務化是我國制造業在國際市場上形成核心競爭力的關鍵,是全球價值鏈當中的主要增值點,也是提升價值鏈控制力的焦點。發展現代服務業,實現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雙輪驅動”,通過“服務”和發展知識密集型服務業提升制造業的附加價值。以知識密集型為特點的生產性服務業不僅指研發新技術、新產品,還包括為推進生產經營管理方式的轉變提供增值服務。制造業服務化的順利推進需要完善的市場環境為其保駕護航。面向制造業生產過程和產品的新技術研發、物流、技術支持、信息咨詢、金融租賃和保險等服務需要完備的知識產權法規、健全的社會誠信體系、嚴格的監管體系作為保障。
張茉楠(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研究員)